危不连如愿以偿见到了裹着破布的瀑布,并没有预想的壮观,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寒酸,还以为会有五光十色的新景,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,如果不是那条布不合常理甚至都不觉得是在封阵之内。
揭城找了十几分钟都没能请到道林,实在没有耐性了,他直接控制危不连从瀑布里踢了四尾鱼下来。
“牛批了,降神降了个大活人下来。”姚想拍着手调侃,“没想到你会空降。”
危不连轻轻松松落在岸边的石板小路上,看着正在地上捡鱼的揭城不知道该说什么,讥讽他吗?没必要。给个台阶?很尴尬。安慰一下?这个时机更像嘲笑。只好选择默不作声站在一旁,等着他整理完所有东西。
“好了,我们回去吧!”揭城像是完全没被姚想的冷言冷语打击到,对现在这个结果还挺满意,“这几条应该够了。”抬头看了看四周,指着别墅外檐侧壁上的一盏灯,“碎了碎了,还得多赔一笔钱。”
回去的路上很安静,姚想装作犯困打起小盹,危不连本不善言谈,没人起话头只有沉默,无尽的沉默。直到抵达宾馆,揭城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,三人相互道别没了后话。
第二天,危不连和姚想一早抵达书店开始确认䱻鱼,发现书店的䱻鱼个头比瀑布里的小很多,即便没有封阵也能依稀看见,相比之下别墅区里的䱻鱼不在阵里则完全看不出。
“这种变化是怎么产生的?”姚想一本本翻着书看到有鱼通过痕迹的挑出来放在一边。
危不连只是用手摩挲着书脊,书脊上有鱼鳞触感的才抽出来,“这事还差重要的一环。许杨远跟犼怎么联系在一起?如果是他人工培育出来的,那怎么养?这么多年没人发现。”
“这次来,如果抓不到犼的话,拿这些䱻鱼交差行不行?”姚想认为以他们现在的能力想独立查清楚这件事几乎不可能,中间错综复杂的关系至少牵扯了两个界,“杀掉犼不能解决任何问题,现在富春江这边平静了这么多年,万一下手杀伐很可能不是好事情。”
“不动不行,动也不行。”危不连整理一纸箱书,把姚想挑出来的书放了进去勉强塞满,煞有介事地在箱子上画着奇怪的图案,“暂时还不能求助他人,这事最好还是别让更多的人知道。”
“哪个事情?”姚想数着手指头,“书店䱻鱼?瀑布䱻鱼?江边的犼?还是许杨远的别墅?”
危不连没有回应,继续画箱子,最后找了跟纸绳捆起箱子,再用红色的丹砂在纸绳上涂了几笔,整个过程大约沉默了二十多分钟,至到全部做完才长叹一口气,“这样子像是个封印了吧?”
“你,回答啊?”姚想对危不连“不沟通”式对话模式真的服气,“到底什么事不能让更多人知道。”
“许杨远养䱻鱼的事情。”危不连补了一句,“如果观察犼的日记是他留下的,那么犼可能是他养的。”
姚想没有继续纠结养犼的事情,而是产生了新的疑问,许杨远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,人工养殖妖魔为了什么?这个问题冒出来的时候就知道不可能得到一个简单而明确的答案,便没有问出口。
二人一唱一和骗过的书店老板,说是这个问题与古老的土质和水源有直接关系,吓唬他说因为在远古水脉千百年来不断移动,最近多放水脉的交界处正好到了书店的下面,造成了古文化与现代文化的碰撞。从而造成一些古书的文字混乱,解决起来并不难只是较为漫长,需要过来实地做法化解,并将已经出现问题的书由他们带离书店,等恢复原状后再拿回来,少则两年一次多则一年两次,具体还要看天象为之。谎话说得玄之又玄,只收了一万六的劳务没有额外的费用,所有收费还能开服务咨询的增值税专用发票,一套下来忽悠得老板信以为真。
“这一箱子全是书?能打开不?”揭城绕着桌子观察箱子足足有半个多小时,连碰都不敢碰,生怕放出来什么不干净的玩意儿,“这鬼画符还挺像回事儿,真像是注入了什么法力,不错不错,很中二。”
“你这是褒还是贬?”姚想突然岔开话题,“揭城,为什么你一个秦淮界的人却满口不太标准的东北话?”
“啊?”揭城摆摆手,“我出生在锦州,小时候一直在沈阳,六年级时我爸被安排到南京的公司工作,我们一家才到秦淮界,后来大学上的是东北财经,在大连呆了四年,毕业回到南京找工作。”
“哦,怪不得……”姚想刚想说怪不得秦淮界的人一直把你当外人,又觉得还没熟络到能跟揭城开这种玩笑,“听不出什么南京口音。”
“难道我普通话不够标准吗?”揭城指着自己,指指危不连,“我俩谁标准?”
危不连皱着眉不想继续这个话题,但从时间上想到了个问题,“你说你大学期间一直在大连,那你怎么在秦淮界完成的六年任务。”
“当然是飞机来回赚外快啊!”揭城诧异地看着危不连,“你不愧是富家少爷,不懂这小钱上的柴米油盐。秦淮界的任务几千上万,要命的大活儿十几万的都有,平时机票来回最多才小一千,我还能顺便回家吃吃喝喝,这么好赚的生意怎么可能不接,逃课也得回来,那可是真金白银的进账。”
“你生长都不是秦淮的人,为什么那么信你,给你高价的任务?”苏笛云有话直说,“是你能力强?没看出来啊。还是有特别的吸引力?”
揭城摆摆手,“云姐真是刀刀见血,我能拿啥任务你还猜不到?当然是那些本家子弟不愿意接手的,要么嫌麻烦要么嫌危险,不然
我这边缘人士哪有什么成长的机会啊,有也嗝屁在成长的路上了。”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拍着桌子站起来,“说到边缘人士,差点忘了,我上午接到了许杨远的电话,涂山界那个土豪。他把别墅租给我了,不过不要钱。”
“不要钱?”苏笛云没睡醒地眯着眼,语气慵懒,“白送?不可能吧,他一生意人不可能让你占便宜。”
“嗯,我要帮他看房子养鱼喂犼。一个月一次,并把观察记录发给他。”揭城一副得意的样子,“我可不傻,半个子儿没得赚让我白干活?我立马拒了,说这些事儿整理完给他报到上面去,你们猜怎么着?他松口说给我钱,半年一付,一次三万。我想啊,既然能开价那肯定能还价,我说一个月两万,他不同意。中间经历了多轮谈判,最后我俩谈成一年八万,一年一付,先付后做。怎么样?我这讨价还价的能耐。”
姚想玩着手中的笔,“多轮谈判有十分钟?”
“瞎说,至少十五分钟!许老板是个爽快人。”揭城在白板上写起字来,不怎么好看勉强算整齐,“我来捋一捋脉络,许老板在富春江养犼,在别墅和书店养䱻鱼,书店那些是䱻鱼的幼鱼,长成以后放到瀑布那边,然后用别墅收集,再到指定区域放入富春江喂给犼,等犼长成后带回涂山,至于带回去做什么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可这不是真的犼。”危不连看着揭城的分析,他的确将䱻鱼、犼、书店和别墅都联系在了一起,但富春江的犼并没有笔记上写的情况,不仅对仙脉和妖鬼没有任何威胁,更看不到难以控制的魔性。“我们被他骗了。”
“哦,我懂了。”姚想突然拍手,“他的目的是让我们接管这里,那……”抬手指向窗外,“我们去捉只犼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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